谢弋言没有等到他以为的平静,事态比他想象中更严重的发展起来。
这天,谢弋言在院子里练剑,这是他领兵以来的习惯。
可谢家大门被人强行破开,几十个带刀侍卫冲了进来,看衣着服饰,是大理寺的人。
谢弋言眼中燃起怒火,剑指刘老:“你不想做官了是不是?胆敢闯入我的府邸!”
被称为刘老的人,就是大理寺现如今的主事人,大理寺卿。
刘老丝毫没有惧怕,他慢悠悠地拿了道圣旨出来,斜眼冲着谢弋言阴阳道:“将军,接旨吧。”
谢弋言暗暗咬牙,不得不双膝跪地听旨,虞宁也学着他跪下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镇国将军谢弋言,为护虞宁滥用私权,悖法且失民心。着革其职,与虞宁同入天牢,待三司会审定谳!”
谢弋言想也不想地怒道:“胡说什么!我何时滥用私权过?”
刘老幽幽开口:“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,虞小姐先前给淮河捐了万两黄金,有大半是你强行让幕僚捐的吧?还有虞小姐抢劫富商,是你用威逼证人替她作证的吧?”
谢弋言握剑的手猛地一颤,剑刃“当啷”砸在青石板上,火星溅起时,他额角青筋已绷得凸起:“一派胡言!幕僚捐银是自愿襄助赈灾,何来‘强行’?证词句句属实!”
“句句属实?”刘老冷笑一声,从袖中抽出两叠纸,扬手扔在谢弋言面前,
“这是三位幕僚的亲笔供词,画了押盖了印,说你以他们家眷安危相胁;这是被抢富商的账册,上面清楚记着你派侍卫夜闯府中,逼他改了证词——将军还要自欺欺人吗?”
谢弋言垂眼看向地上的供词与账册,指尖触到纸页时竟有些发颤。
他分明只是劝说之意,没有威逼利诱。
可那鲜红的指印与熟悉的字迹,又让他无从辩驳。
谢弋言不知道的是,他身居高位多年,全然不懂下面人的心思,他认为是让他们自愿捐款,用银两换取对方修改供词,可对他人来说,全然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虞宁声音带着哭腔却仍强撑着镇定,言之凿凿道:“我这都是为了百姓着想,那些富商和官员如此富裕,他们拿出一点钱又算什么?”
刘老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,“再富裕也不是你抢劫的理由,你这些话都留到府衙里狡辩吧。来人!”
他朝侍卫扬声道,“将谢弋言与虞宁拿下,打入天牢,不得有误!”
两名侍卫立刻上前,冰凉的铁链“咔嗒”锁住谢弋言的手腕。
谢弋言猛地抬头,目光扫过院中惊慌的仆役,又落在虞宁泛白的脸上,心头像被巨石压住。他征战沙场多年,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竟会因护着一个人,落得如此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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