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道淡粉色的疤被修复仪的光线笼罩。
手腕的刺痛逐渐变成一种钝感的热。
我看着那道痕迹:“第一道疤,就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苏云汐找到了我,用和我年轻时那么像的脸,求我成全。”
“你看,太年轻就容易犯傻。”我轻轻摇头,“她居然能说出‘不被爱的才是小三’这种话。”
于是我按纪律条令再次反映了情况,要求彻查她和顾文轩的关系。
房间里很静,只有仪器运作的低鸣。
五年了,再多的情绪都被时间磨淡了,唯独这件事——
“顾文轩用他在部队的前途对我施压。”我语气顿了顿,“用我们共同建立的战地医疗体系来让我妥协。”
当年组建医疗队,是顾文轩力排众议的结果,他不愿总靠老首长的荫庇。
从无到有,只有我和他最清楚其中的艰难。
我带着医疗队在前线实践,而他为了保苏云汐,宁愿让整个队的风评受损。
“你只有一个医疗队,而我在哪里都能带兵。”
闹得最僵时顾文轩依旧冷静:“诗雪,你能在特战旅站稳,是我破格选的你,包括这个医疗队。”
“那时候还是太天真了。”我不知第几次想起,“看到他和苏云汐在训练场角落滚到一起的那天,刚好是我们结婚一周年。”
“我在他作训服里发现了文工团的演出票根,于是有了手腕上这道疤。”
野战医院醒来时顾文轩守在床边,眼眶发红地抱紧我。
那一次,我选择了沉默。
因为我怀孕了,两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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